你已至此 切勿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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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 怂逼也要谈恋爱

 大家莫方   之后剧情已经想好  炕戏会有的    

 

 

 

良人属我我亦属他

 

 

 

明诚走出房间果不其然看到大厅里明镜正和阿香打着扑克,见到他出来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我上楼取些东西。”他出声解释道。明镜冲他握拳做了个加油的动作,他苦笑着点点头,然后走上楼梯。折返时已换上一身睡衣,手里抱着一套衣服和一条毯子。他见明镜蹙眉,连忙说道:“我睡觉认生。”明镜点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答案。“早点休息,别折腾你大哥啊。”她理直气壮地说道。明诚看了一旁偷笑的阿香,无奈地应道:“是,大姐。”接着走到明楼的房门口开门进去,关门时还多个心眼落了锁。

 

明楼趁他上楼的时间也改换了家居服,正屈腿坐在沙发上看书。柔和的灯光下他专注的侧颜格外引人注目。那双温柔的手翻着书页,深情得像注视着自己的情人。明诚走到卧室把衣服放到床头,然后转身走回书房把毯子搁在他脚边。明楼从书中移开视线,也没有问为什么,礼貌地向他道了声谢。“应该我说‘谢谢’才对,毕竟我占了你的床。”明诚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朝卧室走去。“晚安。”他边走边说。明楼凝望着他的背影,嘴角也慢慢上扬。“晚安。”

 

明诚盖好被子躺回床上,伸手拉熄了床头灯,任凭自己堕入无尽的黑暗。没有人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黑夜总是最好的伪装。他原以为在明楼温和的信息素包围下能很快入睡,可当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身旁却没他躺着时,深入骨髓的思念折磨着他根本无法闭眼。他想起自己信誓旦旦地在明镜面前许诺“良人属我我亦属他”,可事实却是良人不属我,亦不愿我属他。标记非但没有拉近他俩的关系,反而把他们推得离彼此更远。甚至险些发情时,明楼都抵触他的靠近。他曾祈祷某日神迹降临在他头顶,那些无望的破碎的会由他最爱的人填补,他能坦然地褪去所有伪装把心灵献上,现在看来也只是痴人说梦罢了。四无人声,万籁俱寂,他只能让自己的叹息浅些,再浅些,生怕被人听了去。

 

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安静地落在明楼睡着的沙发上,一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挤在狭小的沙发里确实有点委屈,但困扰他难以入眠的并不是这个。他屏息凝神确认卧室传来阿诚均匀而清浅的呼吸声后才从沙发上坐起来。夜凉如水,他把毯子披在身上,木然地盯着昏暗中的茶几。独处时他才深刻地意识到自己的举棋不定。阿诚给了他最好的理由最完美的借口去掠夺占有,但他难逃自己心中魔障,他没法把最爱的人当做泄欲的工具。他已经自私地划地为牢把阿诚圈在他身边了,他不能再教他违心地献出自己的身体乃至灵魂。然而标记后的发情是如此顺理成章地把他们捆绑在一起,他知道终有一天心中的猛虎会冲破栅栏势不可挡地把一切摧毁殆尽,届时他和阿诚将再难回到从前。他们已经站在悬崖的边缘,勉力支撑也只是苟延残喘。明楼轻轻叹了一口气,声音几不可闻。

 

尽管到了后半夜才睡,第二天明楼还是早早醒了。他睁开眼连做了几次深呼吸才满面潮红地从沙发上坐起来,别扭地把毯子铺在腰间,神情少有的尴尬。他抬手抓抓后脑被压得变形的头发,恍惚间觉得自己还停留在梦中。他在沙发上又坐了好久,听到大厅里的钟敲过七响才起身蹑手蹑脚走进卧室。他来到自己的衣橱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翻找起今天要穿的衣服,身后的阿诚突然呢喃了一声,吓得他飞快的转过身看着他。阿诚没醒,只在梦中嘟囔了一句便翻身继续睡。睡相却不老实,一床被子被他挤成团夹在腿间,头还埋在枕头里不出来。明楼怕他闷坏了,蹑足潜踪绕到床头弯下腰想把枕头移开些。 明诚全无防备的睡颜落在他眼里,他感觉心头被什么钝器重重锤了一下,昨夜树立的种种壁垒关卡顷刻间全数崩塌。此地此景让他情不自禁地回想起十几年前的那个清晨,又或许是那时的情景太过深刻才让他念念不忘至今。

 

阿诚来到明家的第一年,自己每日忙于学业,对这个街头捡来的小弟也没开始那么上心。有天晚上他睡不着起来喝牛奶,路过阿诚房间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的啜泣声。他敲了敲门,哭声骤止。他不放心便打开门走了进去,黑暗中一个小小的身子缩在床头,看到自己出现顿时被吓得嚎啕大哭。他连忙跑到床头拉开灯,重现光明的那一刻,他看见阿诚湿漉的眼睛残留的惊恐,纤长而浓密的睫毛被泪打湿贴在下眼睑,鼻子更是哭的通红。他脸颊上还挂着两串泪珠,见到自己倒是不再哭了,安静地望着他,乖巧得像个洋娃娃。任何人看到这一幕都会为之心软的,那时的自己也不例外。他上床把人拉进怀里,安抚地把手放在他后背,轻声地唤了句“阿诚。”那人抓紧了他的衣服把头埋在他胸口,悄无声息地淌着泪,那眼泪是如此灼热以至于隔着布料他都感觉被烫着了。他模仿大姐哄自己的样子唱起了歌,右手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现在想来那时的场面一定滑稽的很,他自己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少年,却手忙脚乱地照顾他一整晚。他唱着歌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再睁眼只看到阿诚安然地睡在他身边,脸上带着那个年纪独有的纯洁与无暇。他在那一刻就朦胧地意识到虽然是自己贸贸然闯进了他的房间,但最后阿诚却敲开了他的心门。  

 

哪怕他现在出落得面如冠玉眼若寒星,举止张弛有度潇洒风流,可在明楼眼里他依旧是昔日含蓄内敛沉闷不语的孤苦少年。尽管他心头无依的阴霾已日趋消散,那晚的眼泪却无声地漫进他的心,它静谧涌动了十数年终于汇成了溪流潺潺淌过他心间,滋润灌溉那黑夜里的种子催生它茁壮成长,直至有天改天换地,动魄惊心。

 

明楼挣扎着从回忆里抽身,重新看向眼前安睡的人。他应该正做着美梦,眉眼弯弯酒窝浅浅。他不禁伸出手想触碰那梦中的眼睛,却又在快碰到时缩了回去。然后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卧室。待他走后,明诚慢慢地睁开了眼,神情显得尤为落寞。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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