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至此 切勿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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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 良人属我我亦属他 (ABO慎入) P33-3

良人属我我亦属他

 

 

明诚神情凝重的推开一楼房间,意外瞧见里面没人,汪曼春的礼物也不知道被收拾到哪儿去了。他现在脑子一团乱,想找明楼梳理一番却扑了个空。他松了松脖子上的领结,走到书桌后落了座,试图像明楼平时那样冷静地分析形势。已知于曼丽就是当日的前台小姐,乔装打扮出现在宾馆绝对带着任务。但那天宾馆里发生的唯二大事就是对门被盗和自己这桩事。所以是那起入室盗窃? 明诚皱起了眉,感觉思路走进死胡同,他摇了摇头重新思索起来。她不可能单独出任务,明台一定也参与其中。但军统没下达过类似指示,地下党也没有,既然没有上令,那整件事就是明台自己的主意。明诚皱起了眉,他既然知道自己在宾馆,明楼随后也出现,怎会不好奇过来看?还任由他房门被锁?现在想来明楼砸门那动静怎么可能引不来人?除非就是明台锁的门,还勒令不让别人靠近!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又怎么知道自己会在那天出现在那家宾馆?

 

明诚意识到自己快抓住真相的尾巴了,可问题一个个抛到他面前,让他难以招架。随着明台成为怀疑的对象,又一个人的名字跳了出来,一个他不想怀疑的人。明楼标记他的那晚,饭后曾和明镜明台有过密谈。他会不会知道些内幕? 刚才银楼碰见的田小姐何故匆匆离开?她未婚夫是否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对于徐天的追查又进展到哪一步?明楼一向明察秋毫,不会放过一丝蛛丝马迹,为什么单在这件事的追查上马虎敷衍?他心中对幕后者的身份又了解多少?明诚的眉头越皱越深,他宁愿相信是自己多疑多虑也不愿把那件事跟明楼联系在一起。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受害者,他当初标记前的诸多犹豫也绝不是装出来的。他实在不该这样想他,明诚万分后悔这般揣度他家大哥别有用心,那样坦荡荡的君子怎么会、他正想的入神,突然听到明台的声音由远及近飘过来。他下意识躲到书桌底下,然后便觉得自己小人了。他苦笑了一下正准备站起来打招呼又听到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只听得明楼气冲冲说道:“糊涂!你怎么敢把她领过来?”

 

“大姐一定要我请她过来,我能有什么办法?”明台拉着曼丽的手,将她护在自己身后。大姐跟着开了腔表示自己不背这个锅。“那我也不知道是丽丽假扮的前台啊。”“她外形这么夺目一定会被阿诚认出来。”明楼生气地在原地踱着步,“你来之前就没考虑过这个可能性?”  一旁被人从厨房拉来的人终于见缝插针地开了口。“我刚和明诚打过照面,他没认出我。”曼丽忐忑地在明家人面前解释道,尤其面对明楼,她总有被毒蛇盯上的不寒而栗。明楼停下脚步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冷静地分析道:“他看人从来过目不忘,不可能认不出。你们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跟他解释吧。”明镜慌了,走过来扯扯他的袖子。“这时候你就别撇清关系了。当初我们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和阿诚好?”“呵、”明楼冷笑了一声,“串通那个叫徐天的,在阿诚发情期时设计他被我标记,这样叫为我们好?”明台讪笑道:“大哥~我们当初只是顺水推舟推了一把嘛。你现在也和阿诚哥两情相悦了,他总不至于因为这事就和大家闹翻吧。”

 

明诚瘫坐在地上,神情全然的愕然和迷茫。接下来的对话他没听太清,脑子里盘旋着明楼最后那句话。串通、设计、这几个词竟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被他视作亲人的明家人欺骗愚弄?他不敢相信这些天自己竟如提线木偶般被人戏耍于鼓掌之间。然后他就感到出离的愤怒了。打着为他们好的幌子,明镜和明台罔顾自己意愿把他和明楼凑做堆,事后又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怂恿他和明楼在一起。最让他怒不可遏的人是明楼。说到底大姐笨明台傻,虽然整件事他俩才是主谋,但他心里最气不过的还是这个夜夜躺在他身边的人。他虽然也深受其害,但在清楚镜台二人的计谋后他非但没有当众揭穿还帮着打掩护,继续欺骗自己将错就错。他自以为在大家面前演的天衣无缝,可曾想从一开始就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明诚在军校学习时也读过几本心理学的专著,书上描写濒死病人的心理状态可分为五个阶段,拒绝-愤怒-挣扎-沮丧-接受。他觉得眼下自己的反应亦是如此。从起初的震惊怀疑到后来的屈辱愤懑,最后是接受妥协。他承认自己在某一瞬间确实觉得自己无法原谅他们的行为,但随即又对此表示了矛盾性的理解。他当时确实到了危急时刻,就算没有明楼也会有别的人标记自己。大姐和明台的出发点是毋庸置疑的善,结果也阴差阳错地撮合对了他和明楼,哪怕他再有怨言也不能否认这个事实,那些流淌在他身边的温暖亲情都是真的,不是伪装。他哪怕受骗也不至过分指责。唯一让他无法释怀的是明楼的态度。他背着自己把一切都摸透了,表面还配合演着假扮爱侣的戏码。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呢?

 

明诚一向自负能看穿人心,八面逢迎,可在工作以外他从来都猜不到明楼的心思。如果情感深埋也是种病的话,明楼无疑比他更严重。恒久的梦想一朝实现总会牵带起些许的不真实感,和明楼互表心意以来他一直患得患失着,连走路都是轻飘飘的。被人所爱是幸福的,但如果这幸福建立在谎言之上呢?他清楚明楼对自己的爱并没有自己对他的深,可他不计较,一点点的温情足够他感念一生。可他最怕有天明楼突然对他说他错了悔了,由始至终他只把自己当弟弟。这种想法太极端太悲观,可源于幼时的自卑感让他不得不思考它发生的可能性。他和明楼一直是云泥之差,天壤之别,哪怕他穷尽一生追赶,鸿沟仍在。明楼真的爱他吗?真的把他当做永久的港湾而不是暂时的落脚?做任何事都成竹在胸的阿诚先生在感情上再一次对自己失去了信心。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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