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至此 切勿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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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 良人属我我亦属他 (ABO慎入) P17

良人属我我亦属他

 

 

 

 

明镜不是不知道阿诚的苦,正如她清楚明楼面对她时心中满腹心事却不可吐一样。他们在外面瞒着她做了多少事也罢,,她只希望回到家能看到他们卸下伪装好好地陪陪自己,哪怕是吃顿晚饭说会儿话。可现实是即便回到了家,他们也还是对她遮遮掩掩语焉不详,串通一气把她蒙在鼓里。一个两个都是这样,怎能不教她生气呢?  但后来她也慢慢想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所有事都得拉到台面上来说的。只要他们还打心眼里叫他一声姐姐,还愿意跟她说说真话,逢年过节哪怕远在千里也赶过来,这样就足够了。明楼这孩子从小就敏感懂事,什么事都埋在心里不同别人说,她原盼着能有一个人能了解他心里的苦闷,分担他肩上的重任,但那人绝不是汪曼春,明家当年被整汪家的那么惨,她怎么可能违背家训让明楼于之结亲,于是她千方百计也要阻挠他俩的恋情。随着明楼的出国留学这关系终是断了,可眼看这些年他一直独来独往,清心寡欲,明明镜开始后悔是不是自己当初太强势,做的太绝情了才导致他再不愿同女性来往。

 

但后来不知从何时起明诚成了他的‘小尾巴’,从早到晚,出入内外都带着。留学时一起,参加政要会议晚宴也带着,回沪给新政府出谋划策时还给谋了个秘书长的职位。在外也就算了,回到家还眉来眼去交换视线,她也是看不懂,仅凭一个眼神就能知道彼此心里的想法了?现在她明白了,阿诚就是那个她一直在盼的人,而她弟弟尽管对此浑然不觉,可心灵早已指引他做出了诚实的抉择。他爱阿诚,那是最适合他的、最好的人。那阿诚呢?明镜毫不怀疑阿诚对明楼的忠诚,那是高于生命的尊重和崇拜;如果他也有信仰,她可以说明楼就是他的信仰,他的全部。但爱呢?原本她笃定阿诚也深爱着明楼,可昨晚明楼的话让她心中产生了一丝怀疑。如果她真的做错了,阿诚心有他属?  

 

明镜蹙眉,她一向是藏不住心事的人,眼下气氛又刚好明诚肯定不会瞒骗自己,她可趁机套套他的话。她心生一计,伸手摸着他后脑的碎发。“阿诚啊~”“嗯?”明诚抬起头,眼角含泪,我见犹怜。明镜心顿时被软化了,温言软语地问道:“你和明楼早在一起了?” 明诚望着她,迟疑地点了点头后又补了句,“大姐你要是不喜欢、”“傻瓜,”明镜打断他的话,温柔地摸上他的脸,“姐姐喜欢,很喜欢。” 她顿了顿又继续旁敲侧击:“我看得出明楼很宠你,很爱你。那你呢? 你喜欢他吗?”明诚实在不想当着她的面继续演戏,可又不能说出实情,只得婉转地解释道:“他是我大哥,我自然敬他重他。”“你爱他吗?”明镜可不会轻易的——被糊弄过去,追问道。明诚深吸了一口气,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假装喜欢一个原本就喜欢的人,实在是太难了。明镜看他沉默以对,心中亦是惴惴不安。如果他一会儿解释说自己另有所爱,那要她如何向明楼交代,又如何跟阿诚解释昨天的闹剧一下子误了两个年轻人的幸福。

 

气氛渐渐变得有些僵持,在明镜因为心生畏惧而拒绝听到回答前,明诚冲他笑了笑,像四月盛开在田野的一束花朵,像清风拂过的柳梢。“Возлюбленный  мой и Яего。” 明镜不解地问道:“你说的是什么?”阿诚解释道:“这是一句俄语,译过来的意思就是‘良人属我我亦属他’。”  言外之意,是直白不过了。看见他眼里的坚定和执着,明镜突然什么都不怕了,也跟着扬起了嘴角,最后甚至笑出了声。 她的心中被巨大的喜悦所填满,她就知道自己的直觉不会错。爱需要彼此回应才能长久维持,明楼竟可笑地一直被爱而不自知。那块压着她喘不过气的石头终于从心头被卸下,她可以想见明楼回来听到答案时的样子了。哦不,明镜的眼里划过一丝狡黠,她好像找到了‘回报’他长久以来对自己瞒来骗去的最好的办法。  

 

秘书处的那些人好像已经习惯明楼的独来独往了,对他昨天的缺勤也没敢出口质询。在他解释明诚的又一次外出公干时甚至表示了心满意足。上回阿诚先生回来时给他们带来了浙江嘉兴的伴手礼,这次去江西还不知道又有什么礼物可收。工作量虽然比平时增加了,可心里头都没存什么怨言。 明楼坐在办公室里,还是对莫名的空旷感到无所适从。阿诚在家大姐应该不会再刁难他,可毕竟刚被标记又尚在发情期,昨晚他没来得及跟他商量个头尾,他心里一定很急。 明楼在桌前徘徊了好久,终于拿起了大衣出了门。下午三点刚好回家喝个下午茶,市政厅总不致少了他的决裁而瘫痪。

 

回到家时大厅冷冷清清的,只有阿香在煮咖啡。他顺着香味找到厨房,在背后说话时险些吓得她跌落手里的杯。“大姐和阿诚去哪儿了?”“大、大少爷!您今儿怎么回的怎么早?”“市政厅又不忙。”明楼随口撒着慌,“他们到底去哪儿了?”阿香笑着回道:“在后院打球呢。”“打、打球?”明楼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他脚步匆匆赶到后院,原以为会看到球场的凌厉厮杀或长跪在地的阿诚,没想到却是和和美美轻松惬意。从来没下场打过球的明镜换上了休闲服,举着球拍在场上轻盈地跑来跑去,脸上还挂着久违的笑容。明诚背对着他,穿着那套深蓝的运动服,笔直的长腿时而弯曲时而跳跃,笑声更是爽朗。他像被定住似的站在原地,看着那颗球在球网上空飞过来飞过去,然后一个偏离落到自己附近。“阿诚!”明镜看到明楼出现,故意把球发到他身边,然后招呼明诚去捡。明诚转过身,脸上一惊,随即跑过来捡起落在明楼脚边的球。“大哥,你回来了。”他气喘吁吁的说道。

 

“你、你们怎么?”明楼说话都有点结巴,诧异地绕过他看了眼明镜再把视线落回到他身上。“我和大姐在打球啊。”明诚无辜地解释道,顺手把球扔还明镜。“大姐没打过球啊。”明楼更困惑了。“我教了她一下午,”明诚解释说,笑眯眯地把球拍搁到自己肩上,“她已经快超过明台了。”“这么厉害?”明楼问完才觉得自己被带偏了。“不是,我不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们之间的关系怎么突然这么紧密起来了?”明诚给了他一个不可说的眼神,正巧明镜也走过来了,他更是笑眯眯的不置一词。

 

“诶,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明镜走过来结束他们的悄悄话。“嗯”明楼先瞟了阿诚一眼,然后解释道:“市政厅今天没什么事。”明诚嘴角一扬,但没有戳破。“大姐你不是不喜欢运动嘛”明楼发问。“有阿诚陪我,原来运动也不是那么累。”她和明诚对视了一眼,竟也有了些默契。 明楼一看更不知所措了,连忙打断他俩的眼神交流。“我找阿诚有事,大姐你先回避一下好吧。”“刚好,我的茶点到了。”明镜歪了歪头看到端着餐盘出来的阿香,“明楼,你替我来一局。”明楼接过她递来的球拍,又看了看自己笔挺的正装,无奈地撇撇嘴解开扣。“遵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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